草头圈子红烧帅

红烧圈子草头帅

【楼诚/AU】黑日

1

年轻男子走入了狭长的黑巷。

“这家人挺出名的,你应该听过吧?”领路人拒绝了共伞的好意,渐深的湿渍在他的肩背上扩散。

“当然听过。”年轻男子回答。

“喜欢这种显赫的目标吗?”

“当然喜欢。”低沉悦耳的声音中杂糅着沉静易得的喜意,“越显赫越好。我永远都缺钱。”

巷子深处开启了一道门。男子收起雨伞放在门边,向迅速缩回到台灯光亮里的看门人点了点头。

“就在桌子上。”领路人扳起电闸,从地上拾起一根撬棍。

年轻男子走过去,低头看着眼前的木箱。箱面漆着崭新的编号,收尾的油墨有些许拖沓。箱盖被粗暴地撬开,他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,拿起一件物品,细细观察。

领路人站在他的对面,终于看清了他的脸。

“挺好。”年轻男子满意地下了判断,“是我。你没认错。”

领路人眯着眼瞪他:“明……”

“明诚。”年轻男子善意地替他解围。

领路人看着他泛着柔软光泽的手套,指了指身后摆满长条型木箱的铁架:“我还有很多选择,你非要用这个?”

“我永远都缺钱。”明诚温和地强调。

他出门的时候,仍然提着手上的皮箱,但箱子中整整齐齐的钞票已经变成了胶囊形状的爆炸性武器。他再次向看门人点头致意,并没有忘记取走门边的雨伞。

 

车子开到了城市的另一端,雨势已经削弱到了无需打伞的程度。明诚站到了弓形的黑色铁丝网下,点燃了一支烟。

面容陌生的粗壮保安前来驱赶他。

他弹了弹烟灰,挑高了眉毛:“我来接人。”

一方独唱的口角恶化之前,终于有一个年轻人抱着衣服跑了出来。他嫌弃而敷衍地挥了挥手:“是来接我的,是来接我的。”

他踩着泥水,毫无顾忌地从二人胸腹间穿过,用力扯开副驾的门,又用力关上,隔着窗玻璃吐出一大口白气。明诚踩灭了烟头,才钻进半个身体,就接到了一句抱怨:“好冷啊!”

明诚对他脸颊上新鲜的擦伤视若无睹:“你的手表呢?”

明台抬起空空如也的手腕,大大咧咧地往后一靠:“掉了。”

他放低了椅背,等待着回答,但一无所获,于是主动发起话题,顺便在明诚的手腕上溜了一眼:“几时买新的?”

“你喜欢就好。”明诚淡漠地说。

 

下一站是保险公司门口。

明诚一言不发地下了车,明台也只顾着处理自己手肘上的裂口,头都没抬一下。前台小姐见到明诚进来,旋即起立:“明先生您好,请跟我来——那是您弟弟吗?外面冷,请他进来坐一坐吧!”

“不必了。”明诚向她礼貌微笑,“他在车上等一等就好。”

贵宾室已然准备周全、严阵以待。明诚脱掉手套,翩然入座,接过了已经打开笔帽的钢笔。需要签名的文件在他面前全数排开。

“明诚”二字铁画银钩,他签得很快,与动作娴熟收拢文本的秘书小姐配合默契。最后一份是合同,投保对象的照片附在最后,像素极高,生动鲜活。

“真是很美的房子呢!”秘书小姐感叹了一句。

明诚毫不拖沓地完成了最后一笔:“是的,非常美。”

他被前呼后拥送下大楼。电梯在中途停了一次,一个姑娘走了进来。她拿着一份报纸,头版向上,边走边读。

明诚站在电梯中央,双目直视,笑意不减,仿若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掀翻天顶的惊慌失措。

电梯门的镜面映出了姑娘惶恐的双眼。她抖着双手,将报纸藏在了身后。

 

明台已经大体上恢复了翩翩公子的形象。

他显然下过车,手中拿着一听汽水,龇牙咧嘴地喝一口,再龇牙咧嘴地往脸上敷一阵。他新换上的皮夹克有些皱,口袋鼓鼓囊囊的,明诚只扫了一眼,就立刻被欲盖弥彰地掩住了。

“可以回家了吧?”他从窗口伸出脑袋,“我快饿死了。”

“我可以先载你去吃东西。”明诚依旧用淡漠的语气回答他,“但那样会赶不上预约时间。”

明台吞下了最后一口,把空罐扔进了两米之外的垃圾桶:“什么预约?”

“探视预约。”明诚说。

“又去啊?!”明台反应过来,“上个月,不,上上个月不是去过吗?!大哥在里面没事的,能不能不去啊?”

正系安全带的明诚不置可否。明台支着脑袋想了想:“哦,是大姐让你去的?”

“你说呢?”明诚看了一眼倒后镜。

“那就去吧。”明台伸了个懒腰,不情不愿地说,“我还挺喜欢那个负责安检的美女狱警的。我来给她发个信息,希望她今天上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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